郭栋超诗歌赏析:心境与大自然美景的结合达到完美而产生诗意
心境与大自然美景的结合达到完美而产生诗意
—— 郭栋超诗歌赏析
冬雁
当人的心境和大自然美景达到完美统一的时候,诗意就产生了。大自然给诗人提供了写作的动机和内容,同时大自然又是诗歌所追求和要达到的境地和最后归宿。——李犁《烹诗》借助郭栋超诗题记李犁老师的这句话作为开场白,我认为这几句开场白与郭栋超的诗歌还是有针对性的。
人生浮沉,心境难测,与大自然一样都有着难以控制或者难以驾驭的一面,也有柔和唯美的一面,而惟有心境与大自然协调顺应的时候,诗意的产生也是美好的产生。这是一面镜子,诗人郭栋超在这面镜子里索取,然后把索取的事物进行升华,这就是他的诗了。从郭栋超这组诗来分析,他的诗风是多变的,有意象、抽象、借喻、叙事、写实等。像他的一些句子“迷失/喧闹/狂暴/孤寂/灵魂飞离肉体”“舌尖夜夜舔着黄昏”“茕茕独坐/月晕无声/耗子爬过草径。”——《表演岂止是执手相看》等,这些句子抛开本体和喻体的关联,但看具有西方意识流向的诗学写作,也是诗人的精湛之处。
现代诗学的文学意识趋向于不同程度上具有西方诗学的因素和特色,这是当下诗坛的主流,并随着社会发展的各种条件而产生着变化。下面我们一起读读他的一首诗《风 带我穿过沙漠》:
那情 那思 那意
巨蟒盘旋摩挲
一次次追问
你要的是什么
我是谁 谁是我
灵魂包裹着似燃未燃
山岭花开 水呀
穿不过沙漠
大雁咻咻吞吃游人投食
不再快如惊雷
不再南飞
诗人深化了沙漠意象的内涵特征,将一种迷茫之心境尽展于其中。“追问”“我是谁 谁是我”,在读《苏菲的世界》里曾看到过苏菲的迷茫“你是谁?世界从何而来?”这些问题被她翻来覆去地想,就想诗人内心的迷茫和困惑一样,最终无解。而“灵魂”一词,人类总是喜欢在这个词语上大做文章,以此表达自己对人生的或者生命的深刻意识。“山岭”“沙漠”“大雁”这些通常被作为喻体的实物,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修辞而作为典型形式存在。
咱们接着读一首他的《失去 还是不是大地的诗人》:
父亲的锄头
突然不再鲜亮
滴滴答答 汗水没了
太阳将落未落
唧唧虫鸣 沉浸
凉意吹成凝重
......
长长的晨曦
投上父亲用过的箩筐
微风启动大地
铁犁划过黄土春花盛开
生机埋进土地 深沉
诗人通过日常的某些片段和场景来叙述“父亲”的形象和点滴。“父亲的锄头”,这是诗人引入主题的切入点。“突然不再鲜亮”,事物的变化和时间的无形跳跃给读者带来一种莫名的好奇和共鸣。我们努力地思考着诗人写“父亲”的用意和意图,“汗水没了,太阳将落未落”“唧唧虫鸣”“父亲用过的箩筐”“铁犁”等,真实而具体的日常描写,用侧面的、具体的生活画面来反应诗人内心,这也是诗歌以形象的现实性和具体性来感染人的,因此也能使读者入心。
像《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样爱你》这首诗,也有它的入心之处:
我毅然诀别了秋天
那硕大无朋的红果
那一树挂满枝头的红果
那站在街旁挤满大院的花树
我丢了高楼灯红的诱惑
我再也丢不了什么
我该忘了被嫁接后的痛苦
通过典型的方法,对现实的生活素材进行选择、提炼、概括,从而深刻地揭示生活的某些本质特征。诗人从“诀别”的意念开始,到“硕大的红果”,他在这种心境里来回徘徊,彷徨,“街旁的花树”“高楼灯红的诱惑”这自然也是扰乱诗人心境的一些因素,诗人丰富地从现实生活中选取一些有意义的有象征性的物象,经过个性化和概括化的艺术索引和加工,成为诗歌的提升。“我再也丢不了什么/ 我该忘了被嫁接后的痛苦。”有些心境并非轻易地消失、隐退,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淀、升华,成为另一种心境的表现。
诗人郭栋超在诗歌领域的目的性非常强,他在创作诗歌的过程注重对生活的观察。体验,并力求在外观和实质上都有着符合实际生活的地方。
2020年11月25日
编者简介:冬雁,本名王艳,70后。河南商丘柘城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商丘女子诗社常务副社长。写诗、写评。诗歌作品散发于《诗刊》《星星诗歌原创》《星星散文诗》《诗选刊》《绿风》《山东文学》《特别关注》《大湾》《中国诗人》《猛犸象》《浙江诗人》等。诗歌评论发表于《星星诗歌理论》《鸭绿江》《中国诗人》等。作品入选多种版本,获奖若干。著有诗集《擦肩与相向》,并荣获2020年第六届中国诗歌春晚十佳诗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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