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国真逝世一周年纪念文章之二
汪国真逝世一周年纪念文章之二
青铜和黄河的恢弘交响（序二）
——抒情长诗《开封颂》序
汪国真
“河伯说 / 大河已用黄沙/把城市一千次埋葬/黄花说 / 我又在沧桑上/一千零一次绽放”
“河伯说 /曾经的废墟上/古铜的涛声和蔚蓝的海潮/共同谱写/中国恢弘峥嵘的璀璨梦想”
“河伯说 /我的痛苦是民族的痛苦/你的荣光是中华的荣光/黄花说 / 我的悲悯是人类的悲悯/你的兴亡是天下的兴亡”
“河伯说 /我不知道该诅咒还是歌唱/我不知道该欢欣还是悲伤/黄花说 / 我只能屹立在铁塔之巅/仰啸星汉阑珊 / 俯问大河苍茫”
站在黄河岸边，谛听着阵阵古铜色的波涛，您就知道什么是磅礴激荡；走进开封博物馆，凝视着件件斑驳的青铜器，您就知道什么是历史沧桑。而今，屈原的后裔们毅然擎起诗笔，擂响了《开封颂》青铜和黄河的恢弘交响!
捧读开封市委宣传部原常务副部长武占英、资深媒体人陈伯辉、窦涛等策划，屈原后裔、著名辞赋家、诗人屈金星和李俊鑫、孔令伟、王立敬、李秋生、聂云等一起联袂创作的千行万言长诗《开封颂》，一种浩然大气犹如强劲的黄河风涤荡您的胸襟，震撼您的灵魂。这是他们花了五年时间和心血集体智慧的结晶,堪称中国首部城市抒情史诗！
2013年，中国开封菊花文化节期间，《开封颂》发表后，新华网、中国作家网、中国台湾网等数十家媒体全文转载，引发诗歌界、文学界和社会的热议和关注。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高度评价此诗，亲笔为《开封颂》题写书名，并为主创屈金星题词“继高阳之遗风”以示勉励。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秘书长、著名诗人李小雨称：“《开封颂》立意高远、气魄宏达、感人肺腑、诗意盎然，是一部史诗式作品。读罢《开封颂》，对开封心生向往。”台湾中国文艺协会理事长、著名诗人绿蒂称，《开封颂》是历史、哲学、文学的诗意交融；是血泪、情感、理性的壮丽奔涌。《开封颂》在河南省委宣传部主办的“中原唱响中国梦”征文中获得一等奖。北京、杭州有关领导看到《开封颂》后，邀请主创屈金星创作《北京颂》、《杭州颂》城市抒情诗剧或诗电影。
我认为，《开封颂》有几点可圈可点：一是首开先河、自铸新词。二是立意高远、大气磅礴。三是厚重沧桑、璀璨辉煌。四是反思警策、哲理深刻。五是诗思奇诡、文采横生。
一是首开先河、自铸新词。
古往今来，写城市的诗歌汗牛充栋，但多写城市的一个侧面，如长安灞桥的烟柳、北京西山的红叶……，抒写的多是一己之情怀。然而，《开封颂》纵写开封数千年的政治、经济、文化……举凡水患、战争、商业、文学、诗歌、名胜、美食、甚至针灸……以历史逻辑为主线穿在一起，堪称开封历史全景式的“诗歌的清明上河图”，形成一个宏大的“诗歌长城”。
问及创作缘由，屈金星坦陈心迹。他说，地球上没有哪条河流比黄河更沧桑。这条世界上含沙量最大的河流在与太平洋的对峙中将两个海岛嵩山、泰山，淤积成今天的中岳和东岳！将茫茫的海域塑造成苍茫的新大陆——黄河中下游平原——这是中华民族繁衍生息的重要摇篮！这是人类文明萌生发展的东方源头！这是英雄逐鹿的恢弘舞台！这是冶炼青铜的磅礴熔炉！这是四大发明诞生的不二温床——洛阳、开封、安阳、郑州四大古都荟萃的中原古代城市群的光芒耀亮了人类文明！而开封最具典型意义。
屈金星认为，人类文明史上没有一个城市比开封的命运更跌宕起伏，更光荣悲壮。开封与黄河的命运休戚相关。她饱受黄河和战争的双重哺育和摧残！籍黄河之利，她成为水运中心，崛起为大都会，但又被泛滥的黄河的黄沙六度掩埋，夷为废墟；定鼎中原的胜利者将其立为国都，但又被问鼎中原者的战火数次焚烧屠城，成为废都——至今，她的地下仍深埋着六座开封城！四大发明中三项在这里完善，世界上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在这里出现……她不止一方面推动引领人类文明！这座11世纪世界上最大的都市滑落为河南省会，进而滑落为一个普通的地级市，令人扼腕长叹！然而，纵令遭受如此多的厄运，开封依然生生不息。今天，在历经多次劫难之后，开封正像千年铁塔挺起了脊梁，酝酿新的崛起！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人类文明史上，开封是最独特的样本——古希腊的特洛伊也是一座雄城，但木马屠城之后，遂成永久的废墟，再也没有重生，人们只能从荷马的史诗中寻找它的雄姿。然而，开封却一次次在废墟上重生，她脚踏着六层废墟，手擎着万里悬河，畅想着无垠的星空，何等伟岸磅礴！然而，比特洛伊城伟大若干倍的开封却没有一首讴歌她的伟大的史诗！
也许，开封在等待。终于，屈原的后裔屈金星来了。他说，当我踏看了开封城摞城的遗址，住在开封的宾馆里，子夜醒来，我仿佛看到黄河六次淹没开封的滔天巨浪，听到了黄沙六次掩埋的数百万冤魂的哭声；我仿佛听到一次次围攻开封的炮火，看到惨遭数次屠城的无辜者喋血的身影！开封的悲怆是数次汶川大地震加南京大屠杀——在人类文明史上您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他说，诗歌，唯有抒情史诗才能配得上开封！否则，将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冤魂，对不起这座曾经不止一次推动引领中国乃至人类的伟大城市！作为屈原后裔，作为一个诗人、辞赋家责无旁贷！西方的史诗主要是叙事，中国诗歌的特质是抒情。纯粹的叙事诗在中国很可能水土不服，也不适合纵写一个古都数千年的历史和未来!他们决定创造中西合璧的城市抒情史诗，这在中国很罕见，在国外似乎也不多见。以屈金星为首的创作团队，却首开先河、自铸新词！有人称其狂妄，屈金星坦言，作为屈原的后裔，填补这个空白有何不可？！四大发明不也是中国人率先发明的吗——今天，相当一部分文化患的是一种文化软骨病！
激情点燃了热血。接下来的五年，这个在京工作的驻马店人领衔组成五人团队自发自费投入到疯狂的创作中。他曾子夜时分攀上开封斑驳的城墙寻找灵感，半夜三更去河南大学老校区采集文气，凌晨三点打的去黄河岸边看大河苍茫……从他的脚心传导而来的是来自昆仑山和地心的双重震荡。他和他的创作团队一次次头脑风暴，一次次诗意血崩，一次次泪流满面！主创屈金星说，《开封颂》是脉管里喷发出的热血、是肺腑里激射出的闪电，是骨髓里流露出的深情。
“河伯说 /我不知道该诅咒还是歌唱/我不知道该欢欣还是悲伤/黄花说/我只能屹立在铁塔之巅/仰啸星汉阑珊/俯问大河苍茫”。这样的诗句，怎能不使读者回眸深思历史、含泪致敬未来！
宏大的哲学思考、厚重的历史沉淀、深邃的文化内涵和浓烈的感情喷发使此诗具有史诗的特质，此诗或可称为城市的抒情史诗。
二是立意高远、大气磅礴。
诗人站在自然演变和人类文明的双重大背景下，透过开封观照的是人类文明演进的轨迹，透视中华民族乃至人类的命运，讴歌的是大写的民族精神甚至人类精神。高远的立意折射出的是壮丽的精神海拔。
壮丽的精神海拔需要磅礴之气统领。《开封颂》磅礴的笔锋向自然深厚的岩层和城市深邃的精神进行深度的开掘：“是昆仑山的万古积雪/奔流成浩瀚的大河风/是大莽原的千里黄土/咆哮成古铜色的冲动/于是/滚滚黄沙直奔沧海/阵阵涛声激荡着人类的黎明/新大陆从太平洋底峥嵘崛起/巍巍嵩岳呼唤着沧海桑田的开封。
地壳运动，昆仑隆起，黄河奔流，泥沙入海，大陆生成——开封诞生。这几句诗写开封的“诞生”，诗人犹如站在昆仑之巅，俯瞰苍茫大地和浩瀚太平洋，气魄何等宏大！——屈金星说，他最心仪的是毛泽东的磅礴诗风。
磅礴诗风勾勒的是开封在人类文明史上的壮丽定位。“于是/在中华五千年起伏的峰峦之上/你和西安洛阳北京先后鼎盛/你高擎文明的大旗/跌——宕——恢——弘——” “于是/在人类文明浩瀚的河流之上/你和罗马伦敦纽约次第称雄/你高耸精神的灯塔/璀——璨——航——程——”写的是开封在中国和人类文明史上的定位。
“自古封闭的坊市首次交融/熙攘的集市推动城市的繁荣/开禁的夜市通明的灯火/点亮中国商业划时代的黎明”写的是开封对中国和人类商业的贡献。
“我不知道/毕昇的活字印刷/是不是伊妹儿的东方初梦/我不知道 指南针指引的/是不是哥伦布探海的壮丽航程”写的是作为11世纪世界活字印刷中心的开封是当时信息革命的大本营，犹如21世纪电子技术之于今天的世界。指南针技术在北宋的开封完善，首先用于航海，这是哥伦布航海地理大发现的前奏和先声。
“我不知道 /火药引爆的/是不是战争和采矿的双重雷霆”。火药在北宋首先用于战争和采矿。后来，火药传入欧洲，促使矿业尤其是采煤的大发展，而煤炭是推动蒸汽机车的燃料，蒸汽机车是工业革命的最重要引擎——开封之于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贡献何其大！
诗人还透过开封纵写了大陆文明、海洋文明，甚至星空文明在开封的萌芽、发展、交融、激荡。星空文明是诗人自己的命名。人类的星空意识、星空文明萌芽于开封。春秋战国时魏国人（开封人）石申和楚人甘德著出了人类最早的天文学专著《甘石星经》，所以，诗人称开封是人类最早的航天基地。
诗人认为明清时期，中国人因为在海洋文明中的落伍，没有及时控制海权，才导致落后挨打。而未来的竞争将是抢夺宇宙的星空权。中华民族必须紧紧扣住星空文明这一宏大命题，中国接连发射神舟就是进军星空的最强烈的信号——诗人畅想，未来人们将飞出地球，遨游星空。
“从内陆到沿海/这是世界发展的路径/从海洋到星空/这是人类探索的永恒”“让我们和观星的石申、问天的屈原/以及巡天遥看一千河的毛泽东/从人类最早的航天基地中原起飞吧/透过宇宙飞船的舷窗展望开封——”
正确与否姑且不论，诗人敢于提出自己的观点彰显的就是思考的独立。而唯有独立方可自强，对一个城市、国家、民族尤其如此。
三是厚重沧桑、璀璨辉煌。
作为中原的核心地带，八朝古都开封历史厚重沧桑、是历史文化的富矿。传说，炎帝黄帝在这里逐鹿中原；嫘祖在这里养蚕缫丝；仓颉在这里造字……史载，夏都老丘、魏国大梁、北宋东京……八个朝代在这里定都。
孙膑庞涓在这里斗智斗勇，围魏救赵；包公在这里秉公执法，伸张正义；王安石在这里励精图治，变法图强。这里既有春秋五霸高矗的大纛，也有战国七雄挥舞的矛枪；既有信陵君故宅大相国寺，也有侯赢自刭的大梁门；既有陈桥驿站的槐荫与释掉兵权的美酒，也有汴河里吴越的帆樯和大漠的驼铃。
蔡文姬父女诞生的陈留、司马相如流连的梁园、李煜囚禁的小村在开封。李白、杜甫、高适相会的吹台、宋徽宗、周邦彦、李师师幽会的樊楼也在开封。一不小心，您停泊在柳永与情人吟别《雨霖铃》的码头；您走进欧阳修、苏轼曾供职过的开封府；您误入李清照、赵明诚淘宝的小巷……这就是张择端《清明上河图》描绘的开封！这就是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回忆的开封！这些诗中都有诗意的解读。
在诗人纵情的高歌中，老子青牛论道的紫气依然氤氲，孔子周游列国的车辙依然清晰。通明的夜市灯火点亮世界商业的黎明，三千处勾栏瓦舍的歌吹勾勒古人类城市夜生活的雏形。梁园雪霁滋润着无边的繁台春色，隋堤烟柳掩映着万里州桥月明。
显然，诗人的目的不仅仅在于讴歌历史，更深刻地在于唤醒未来。如果说，开封的历史厚重沧桑，那么，开封的未来璀璨辉煌。
诗人认为，今天，开封迎来了复兴的最好的机遇期。就自然条件而言，威胁开封的千年河患因为小浪底水利枢纽的兴建而解除。千年一遇的洪峰不会危及开封，相反，调水调沙使河床下切，悬河河底下降——诗人因应邀创作《小浪底赋》碑刻工程而在黄河中下游进行长达半年深入的采访，对此有透彻的了解。就社会条件而言，中原经济区以及郑州航空港区上升为国家战略，郑州开封一体化……都给开封带来空前的机遇。
诗人用“铁塔：文化镕铸的精神脊梁”、“鼓楼：风生水起的大潮激荡”、“星空：时光大河的恣肆畅想”、“黄花：永不凋零的中国意象”四个章节，近一半的篇幅讴歌开封的今天和未来。
“开封啊/放开你曾经的高远眼光/凝视莽原河流海洋和星空/开封啊 /敞开你曾经的大宋胸怀/拥抱古今中外的一切文明！”“当郑汴双星融为一体/涅槃凤凰与武汉争锋/郑汴一体横空出世/超级城市举世震惊”——写的是开封和中原的胸怀和雄心。
“开封/你是一次又一次涅槃的彩凤/你是中国的风骨中国的风骨/铁塔/你是永恒的文化桅杆/你是精神的图腾精神的图腾”；“古老的大河永远青春昂扬/大河是中国龙脉永恒的激荡/ 怒放的菊花永远沁人芬芳/菊花是永不凋零的中国意象”——写的是开封和中国的精、气、神！
“一座历史的丰碑矗立成/中国重新崛起的地标/一幅千年的蓝图舒卷成/中华民族复兴的霓虹”“开封啊/承载着青铜铸成的重轭/你铭刻着中华的历史/开封啊 /高擎着互联网编织的花环/你召唤着人类新文明”——写的是开封、中国乃至人类的图腾和象征。
诗人的笔下，开封正在借力国家战略，重铸历史荣光。开封的明天，伊妹儿在石申的星空下飞旋着云计算的光芒；开封的崛起，将“涅槃为世界城市更生的凤凰”，并“豹变为人类文明簇新的梦想”。“沧桑的甲骨文和飞扬的伊妹儿/联袂激荡/人类华光四射的命运交响。”
四是反思警策、哲理深刻。
《开封颂》不仅仅是讴歌，更有深刻的反思。诗人含泪以诗歌的手术刀解剖开封。诗人以一连串十八个“为什么”，犹如十八记响亮的耳光，拷问开封衰落的原因。“当改革的东风席卷了神州/你还在徘徊望风/当开放的大潮激荡大河/你却无动于衷”、“为什么 开封千年的风筝/飞不出古城/而潍坊的风筝/却飘荡在巴黎和伦敦的天空”、“开封何时能开封的讨论/疾风过雨如雷行空/思想的飚风卷过之后/为什么依然风平浪静”……
诗人发出如此泣血的呐喊：“七十亿双眼睛凝视你/你的落伍将是人类的耻辱/十三亿双臂膀拥抱你/你的衰落将是文明的反证”、“当巨大的天问高悬城头/当深邃的沉默深埋河中/我不是凭吊废墟旧垒/而是在呐喊高楼新城”!
虽然，这些问题都是“过去时”——近年来，开封腾飞速度领全省风骚。但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让人欣慰的是，诗歌发表后，开封市领导和老百姓都没有回避这些问题，市领导还数次专门作出批示。清明上河园的“包公”王惠称，这一段反问读起来让开封人头上直冒汗！开封婚庆品牌酒店花好月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王月飞特赞助重版《开封颂》，激励开封人振兴开封！享誉全国的开封籍设计大师、香港澳门区徽区旗设计者、北方工业大学教授肖红在百忙中义务为《开封颂》设计封面。开封上河诗社社长郭宝光组织排演《开封颂》大型诗歌剧，在2014开封菊花节期间隆重推出。开封人有如此的胸襟，更让人有理由相信开封的未来！
《开封颂》哲理深刻。“河伯说 /洪水泛滥时城墙是屏障/开放潮涌时城墙是阻挡/黄花说 /城门开开封封之间/是斑斑驳驳的正道沧桑”、“斑驳沧桑的城墙啊/仿佛中国传统文化的投影/城门关闭一潭死水/城门洞开八面来风”、“鼎盛源于开放创新/衰败在于保守闭封”。城门的开与关，其实象征着文化封闭和开放。——大凡开放的时代，多是盛世；大凡封闭的时代，多是乱世。古今中外，大体如此。看似简单的诗句，解剖的却是中国传统文化！挖掘的却是人类普遍的哲理！
“历史的光荣不应是包袱/而应是前进的引擎”——不要把历史的光荣当成包袱，而是化成前进的发动机和引擎！何等警策！何等深刻！显然，这样具有深刻哲理的诗句，不是单单写给开封人的，而是写给中国人，甚至所有承载历史光荣的民族的。
诗人试图从哲学的深度、文化的高度破译开封繁荣和衰败之谜。“黄河啊 /横观八荒你是一个辩证/ 水来土掩 /水土交融/开封啊 /纵览古今你是一个矛盾/封封开开/ 开开封封”。
水和土（沙）是一对矛盾，黄河却是水和土（沙）的混合物，是矛盾的统一体。开和封是一对矛盾，开封也是矛盾的统一体。在漫长的历史时期，“这对巨大的矛盾遭遇到一起/黄河和开封碰撞出如此的石破天惊/矛盾交织苍生凋零/天人合一城市鼎盛”。
诗人以史学、哲学的双重眼光解读开封。春秋时开凿的运河鸿沟，引黄河水灌溉开封，魏都大梁鼎盛百年。之后，秦将掘鸿沟引黄河水灌开封。隋炀帝凿大运河，将此段疏浚为汴河，奠定了北宋汴梁的鼎盛。北宋之前，黄河距离开封200公里，河患危害不到开封。北宋南迁，东京留守杜冲掘河以水代兵，黄河南徙。此后800年，黄河如同一条巨蟒死死缠住开封。明初，朱元璋一度想定都开封，但此时，黄河距开封仅数里，开封已不适合定都。20世纪初，京汉铁路原拟过开封，但因悬河易泛、技术薄弱等原因，遂放弃开封，绕道郑州。1954年，河南省会迁离开封。
诗人认为，如果当初杜冲不扒黄河，开封的历史甚至中国的历史可能重写！究其根本，开封的兴衰沉浮在于自然和社会这对矛盾的哲学交融，而人的因素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这是他们团队阅读超过500本书，思考五年的结晶！
五是诗思奇诡、文采横生。
用一首诗解读具有数千年历史的八朝古都，千头万绪，如何组合？诗人诗思独运，选择黄河之神河伯、开封市花黄花（菊花）两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意象，巧妙地串起来一个诗意的重洋。河伯、黄花的对白折射出诗剧的灵光！
“河伯说 /屹立在大河奔流莽原跌宕的地平线/我、炎黄和伊妹儿一起探寻历史中国的沧桑/黄花说 /穿越大地苍茫星空璀璨的天际线/我、石申和霍金一起寻找未来人类的方向”--诗人要飞出地球去！诗句折射的是人类大写的探索、超越精神！
“柳永泊在汴河里的兰舟已化作宇宙飞船/石申用罗盘厘定了飞向星海的航程/开封府用毕昇的活字发去了伊妹儿/嫦娥回复的微博古朴典雅脉脉含情”、“我看到秦始皇/正从咸阳国际机场出发/率领着八万兵马俑/呼啸出地层”。
诗人毅然打碎牛顿、爱因斯坦、霍金的时空，想象的翅膀在天上、人间、海洋、星空……宇宙之间穿行。诗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令人惊叹。
飞扬的诗思挟裹着纵横山河的气魄，绘成了开封苍茫而廖阔、悲壮而瑰丽的画卷。《开封颂》演绎的是自然与人类、战争与和平、历史与未来这些宏大的主题，抒写的是人类文明的大历史、大文化、大命运、大逻辑、大情怀、大哲思，通读全诗，驰魂夺魄，令人神往。
全国不少读者从网上读到《开封颂》而决定到开封旅游的。屈金星口出“狂言”，《开封颂》未来将为开封引来百万游客。此外，他和张明灿还成功地策划举办2014年中国（开封）宋韵端午诗会并将鹤壁淇河命名为“中国诗河”。本届端午诗会邀请海峡两岸代表诗人余光中、绿蒂莅临清明上河园，我也有幸应邀亲临盛举。诗会盛况空前，吸引北京、香港、上海、西安、徐州等全国各地的诗迷坐飞机高铁来追“诗星”。清明上河园的客流同比增加四成！他以实践为自己率先提出的“诗歌营销”理念加了一个精彩的注脚，此举将成为中国诗歌营销的第一案例。2015年，端午诗会的大幕将如期在清明上河园拉开。他还策划着将开封命名为“中国诗城”——这个中国矿大采矿系的高材生转行开采“文化金矿”和“诗歌金矿”。他和开封，和诗歌真是飚上了。
他有一个梦想，将这首诗搬上舞台，打造全球首部城市抒情诗电影——他们最终探寻的是声光电、舞台、戏剧诸元素交融的新艺术！他还想把这首诗译成英语，向全球宣传推广开封。他希望，纽约、伦敦的市长有朝一日看到《开封颂》，会对开封，对中国精神乃至人类精神肃然起敬——他希望，与有眼光、有担当的企业家共襄盛举，用诗歌为开封甚至为中华民族赢得尊严 。
显然，金星是“狂人”，他的脉管里承袭着先祖屈原的热血，诚如他参加河南卫视“知根知底”栏目“寻找屈原后裔”节目时朗诵的诗《我和屈原同一个DNA》。
说实话，刚听说他是屈原后裔，我很怀疑。但是读了他的诗，我不得不承认，他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纵横一切时空，这和屈原驾青虬骖白螭在星空之间遨游，何其相似乃尔？这不是学来的本事，得的是屈原的真传——屈原的基因！看来，无须到复旦大学化验DNA，从他的诗句中初步断定他是屈原的后裔。
当然，这首诗的不足也是明显的。譬如，个别诗句过于直白；个别词语重复；个别诗句韵律不合……。我们很难苛求，大河东去拍岸惊涛的每朵浪花都是美的涟漪，历史奔流斑驳厚重的每件青铜都是时间的光芒！但瑕不掩瑜，《开封颂》不失为一篇青铜和黄河的恢弘交响！
是为序。
2014年枫叶红时于燕京长城脚下
(作者为著名诗人)
（选自《屈金星诗歌辞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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