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老的比您都老了！

作者：郭栋超

娘，我老的比您都老了，

娘，本来我不想在您的忌日，

写几句不淡不甜的破诗，

可等到吃饭时，我想起小时饿晕的我及我的兄弟姐妹们。屋里住着您及我及羊。院内猪叫，屋内您纺线直至天亮。一家人整整十七口呀！奶奶总是那么慈悲而又威严，您及伯母闺女似的，她一大户人家出身，临老了，近八十岁了还在给生产队看田挣工分。我的几个伯伯好像生产队里什么官。偷偷送来的粮食，祖母不吃让你们吃只让我们吃。您及伯母不饿吗，祖母呢？

奶奶，我是您坟前的歌手！

娘呀，儿大了，野马似的奔跑。我找了上千理由，不回去看您。我年少轻狂，又做着公务。还算敬业。但我看到那么多的庄邻，在我工作的地方仍然解决不了温饱时，我加倍努力工作，但有一部分都是无效的，儿子也有很多时候不清醒，瞎指挥。如您二十多岁在我当书记的地方您当厂里厂长炼钢铁一样。可乡亲家里饭儿经常吃。儿，弱弱的说，我还善良。那一年，一个村妹，结婚四年都没有怀孕，怀孕了没有指标，支书汇报给我，我说，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做不做引产，你定。娘，儿子也不是个敢做敢为的人。现在，那个孩子该有三十多岁了吧！

娘，我是您的信徒！

爹，总是馋酒，我都继承下来了。可娘呀，您没有钱置办酒席，也不可能割发待我父之友。爹呀，我时不时的恨你，就为了点酒，一根木棍，您吓得了我娘，吓不着我们，几个弟弟及我托住了你的木棍。你能咋地！我们大了，是娘的拐棍。儿知道您自觉怀才不遇。谁能都怀才而遇。

父亲，我是您走后的孤儿！

爷爷，我没有见过您，但我听奶奶偷偷说过，您看出来了我娘怀的是我，也就是说是个男孩。您在下雨后，替别人修地边埂，为了聚风水，后辈出几个读书人。爷爷，您说说，您一个修锅的，怎么娶了一个肩头卧着两鸟，家里有两个干店，两辆马车的我奶奶尔后又有了我们。您又是为何能顶住土匪大刀，血流满面而不试去，土匪头也为之动容。村上人失去的是三车粮食，保住的是几十条人命。土匪到车岗村杀了一百多口。为之痛。粮去人存。

爷爷，我是您的后人！

我昨天及今天在郭家大院里说，明天是你们奶奶的忌日。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回我。只有我大儿媳中午时带着大孙子当然了还有我大儿子，给我视频，我正在哭。大儿，大媳妇，大孙子都说，哭什么，别哭了。快活着就好。大孙子没有见过我哭，他好像很害怕。问，爷爷，您怎么了，我很长时间才说，我没有娘了！我没有娘了！我六十二岁了！对我最不放心的老妻，给我发了个视频，二孙子笑的无缘无故，无拘无束。愿你长大了也这么笑！大孙子一定是在爸妈的指导下说，爷爷，别哭了！石头石墩都都爱你！谢谢，有人爱我。

孙子，天真的很蓝！

侄男侄女们，今天是你们奶奶的忌日，老人家善良，辛劳，特别是孝顺是孝顺你们的太爷，太姥！也像我伯母，姑母们一样都很慈爱！

后生们，你们是我的娇傲！

写下以上的文字，泪干了！

我在海南岛昌化火龙果基地浇花修草。生活有时很复杂又很简单。

快乐而单纯的活着，过去做不到。退休了可以！

娘，儿不孝。没有回去坟前一跪。有泪真好，可海南岛一个多月都没有下雨了。有雨真好！

娘，有雨如我的泪纷纷！

娘，郭家有一群您值得信赖的后生！

作者简介：郭栋超，笔名石头也，网名“记忆里曾经有过山楂树”。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喂过猪，放过羊，干过公务。曾在人民公社文化站主办的《小草》杂志社，任社长助理，兼职校对及投送组组长。退休后，回乡和庄邻一同种地看云，捎带着去寻童年的本真。